整改處理前河灘遍布垃圾

  編者按

  有一種思念,叫故鄉的云。

  年少時,不識鄉愁味。年長后,懷念故土的風土人情。這是一種美好的向往。

  也許你還記得家鄉那條美麗的小河,也許你還夢見村口的那棵槐樹。龍龍懷念的是年幼時家門口河灘上奔跑的腳步和那片湛藍天空中的風箏。

  這是一則關于環境保護的新聞。

  垃圾覆蓋了童年腳下奔跑的河灘,龍龍很痛心,“記憶中的美麗家園哪去了?”

  但愿我們的報道能喚起大家愛護家園的意識和對生存環境的尊重。

  在龍龍(化名)的記憶中,家門口的景象是“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

  離家不遠處有一片大河灘,那里承載了他美好的童年。“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龍龍說,那就是他兒時生活的真實寫照。

  今年春節,龍龍回到了老家西安市鄠邑區蔣村鎮過大年,沒想到家門口甘峪河的河灘,不再草長鶯飛,而是垃圾成山,臭氣難聞。

  龍龍很痛心,“記憶中的美麗家園哪去了?”

  現場:河灘變成“超級垃圾場”

  昨天一早,記者驅車沿107省道進入鄠邑區蔣村鎮后,一條南北流向的寬闊河道逐漸映入眼簾,這便是甘峪河。如今不是汛期,河道干涸,河床上裸露著白色的石塊。

  龍龍講,這條河發源于秦嶺北麓,是西安市黑河供水源之一。說起這條河,他黯然神傷:“以前河水清澈見底,一到夏天我和小伙伴們就下河打水仗,現在讓垃圾倒的,也沒有人來玩了。”

  垃圾在哪?龍龍向北一指:“就在那邊的河堤上,河道里也有。”記者一行沿途觀察,發現該河蔣村段河堤兩岸都有不少成堆的生活垃圾。

  “前幾天不知道哪個部門剛清理過,我一周前來的時候這里的場景可以說是觸目驚心。”龍龍給記者展示了他一周前拍攝的照片及小視頻,漫山遍野的垃圾確實要比記者當下所看到的情況嚴重得多。而河堤上新翻起的泥土、新挖的大坑及新鮮的車轍也表明,這里的垃圾剛剛進行過清理。

  垃圾堆旁,蔣村鎮政府在河道里栽著一塊“禁止向河道內亂倒垃圾”的牌子,顯得孤立無援。

  擔憂:垃圾污染恐影響水質

  隨后,記者從河邊一處木材廠了解到,正月十五前后,有一撥人來清理過這邊的垃圾。木材廠負責人告訴記者:“以前門前成堆的垃圾,天一熱氣味刺鼻。但清理完剛3天,昨天又有人拉來4車垃圾倒在這里。”

  至于倒垃圾的是何人,木材廠的男主人說:“就是河旁邊的蔣村,村里統一收集起來的生活垃圾沒處倒,就倒這了。”木材廠的工人們有些怨言:“這里有水有河,本來是個休閑放松的好地方,現在垃圾隨意傾倒,我們擔心這垃圾影響到水質。”

  記者隨后找到蔣村村委會,在村委會的聯系下,蔣村鎮政府一位王姓副書記也來到現場。據該副書記說,蔣村垃圾的處理如今面臨著不少問題,村鎮區三級相關部門都在盡力為這些垃圾找一個合理的去處。但目前也只有掩埋、清理掉之前的垃圾,派專人巡查,阻止垃圾倒入。

  回應:盡快讓垃圾壓縮站運行

  對于垃圾處理如今面臨的問題,昨日下午,鄠邑區城市治理督查辦副主任范平海對記者作了說明。

  范平海說,其實,戶縣(鄠邑)縣(區)政府早在2010年創建國家級衛生城市時,就比較重視農村的環境衛生問題。市縣兩級政府一年投入1000萬元為村民小組配備保潔員,發放工資。還另外拿出500萬元作為文明村鎮的獎勵,來提升村民的環境保護意識。

  當時對于農村垃圾的處理,政府部門的構想是:村收集,鎮運輸,縣處理。還為此給每個鎮投資建垃圾壓縮站,18個垃圾壓縮站如今運行起來的只有5座。說起原因,范主任說:“還是資金的問題。”

  “我大概算了一筆賬,這套‘村收集,鎮運輸,縣處理’的垃圾處理辦法,至少要3000萬元才能保證初步運行和規范處理。”范副主任說,對于垃圾傾占河灘,他們同樣焦急、痛心,但要想盡快解決現狀還有一定困難。記者問到垃圾在此處填埋是否有可能影響甘峪河、地下水水質?范主任說,會有些影響,但現在就連重新找地方作為垃圾填埋場也是問題。“地都分給村民了,這樣適合做垃圾填埋場的地方基本找不到。垃圾必須有歸宿是我們共同的目標,但眼下可以說處在一個過渡期內,在壓縮站還沒運行起來之前,我們只能先行這樣的權宜之計。我們一定盡最大努力讓剩余的13個垃圾壓縮站盡快運行。”文/本報記者張晴悅圖本報記者李宗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