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意之道 生發之作
西方繪畫從文藝復興到法國新古典主義、現實主義、浪漫主義,一直是以一種寫實敘事性的表達方式在發展自己的繪畫語言,他們都用寫實的繪畫技巧來表達自己的感受。照相術和物理光學分離理論出現后,影響了西方繪畫的傳統技術語言,為西方現代派繪畫語言的建構提供了可能性。19世紀末的法國出現了以莫奈、雷諾阿為代表的一批有共同藝術追求的畫家,他們用一種新的視覺理念,以不同的方式看世界,以不同的方式表述自己,由此拉開了西方現代派繪畫的序幕。
我曾醉心于莫奈先生寫意的睡蓮,定格在不同時間段陽光下的麥草堆;塞尚先生對形體的解構重組,追求物體永恒的呈現;梵高先生繪畫中卷動的筆觸,激情的作畫狀態;馬蒂斯先生那優雅的線色結合的東方韻味。我曾漫游在郁特里羅的街景中,體會那種凝重抑郁的美。同時代的中國繪畫也在悄悄地發生著一些變化,有這樣一批前輩,他們面對西方繪畫時,沒有放棄傳統繪畫的審美法則和傳統文化的內核,以藝術家獨立的藝術品質與精神和西方現代主義繪畫對話,融合讓“美”散發出無界限的“芬芳”。
林風眠先生是20世紀最鮮明、最堅定地提倡“中西融合”的畫家。他在法國學習“西洋畫”的同時,在課外畫著他心目中的中國畫,就在這中西之間,觸發了他的這樣一種感悟:“繪畫在諸般藝術中的地位,不過是用色彩同線條表現純粹視覺感的藝術而已……>>>詳細
色彩?意象與精神
看了楊惠珺的近作,第一感覺是:油畫語言的率真與簡約融合得恰到好處。也許是因為他不斷思考和實踐的緣故,也許是他內在感情的自然流露,他的作品一改以前那種學習、探索、模仿的痕跡,變得如此成熟,使人觀后有引人入勝和余音繞梁之感。
我們知道油畫語言是以色彩的豐富和造型的真實而感人至深的,這也成為油畫語言與中國畫不同的審美價值之處。楊惠珺在自己的油畫作品中很好地把握住了色彩與造型的關系,把色彩的表現積極性充分地調動起來,使畫面色調豐富,色彩表現力十足。由于畫面的形體都服從于色彩的感受,這樣使得每幅畫中的具體形體都遠離了自然狀態,成為一種藝術化的象征,成為畫家高潔、率真的人格體現,這種體現則是水乳交融和不露痕跡的。畫面的色彩也不是自然色彩的羅列,而是經過心靈的醇化,達到一種高度意象化和主觀化的表現狀態,最為強烈地表現出了畫家“中得心源”的一種內在感受,使畫面色彩的表現力處在一種昂奮、內斂、激情的狀態之中,畫面視覺沖擊力極強……>>>詳細
孤獨的守望
真正的藝術大家,其孤獨感是與生俱來的,畫家理想化的思維方式往往是脫離現實的。因而,一輩子的失落如影隨形揮之不去,在不停息地否定客觀,探尋自己的藝術道路。
今天,快速發展的高科技和快節奏的生活方式在悄悄地改變和左右著我們的一切。人的思維異常活躍,創新的念頭不斷涌現,產品不停地推陳出新,舊的產品被快速淘汰。物質層面的享受在快速升級,每個人都快速地融入現代文明的泡沫中,沉浸在各種快感之中,很難再停下來、靜下來。當代藝術此時也快速附和了這種發展趨勢。
國人的“聰明才智”在每個領域都發散開來,“山寨”產品充斥著我們的日常生活。當代藝術中的視覺演繹也將西方藝術的流派風格快速地“山寨”了一把,并結合自己的國情文化將其進行了“中國特色”的改造。我們被這一切變化弄得眼花繚亂,于是“迷茫了”,“不知所措了”。
“油畫寫生”這種繪畫方式曾經被人鄙視,被認為是一種基本功的重復練習,缺乏創造性,缺乏對深層次社會問題的反思和表現。于是,畫家們通過各種方式在畫室里“創造”“臆想”,試圖以圖示解讀哲學理念,以新的圖示關注政治、宗教等問題。誠然,在一個多層次的文明時代,藝術、政治、宗教、哲學相互關聯,但同時它們也有各自的表達內容和方式、方法。就藝術表達而言,其方式、方法就很多,如音樂、繪畫、裝置、行為等等……>>>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