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來務工者在等活兒都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許多人喜歡用這句話形容外來農民工每天的生活，尤其是在找活的時候，每天早起是家常便飯，但對于干裝修零活的陳師傅來說“早起的鳥兒卻不一定有蟲吃”，現階段裝修的人少，就算每天早起找活干，大多數時候，一整天都會無功而返。
半個月沒“開張”
騎著電動車，前面的踏板上放著白顏色的塑料桶，里面裝著刷子，裝修用的三角形鏟子，車后面的架子上還綁著刷墻用的長滾子。“年初五我就回來了，到現在一直沒‘開張’，活兒太難找了。”上周五上午8時，在西安市小東門外找裝修零活兒的陳明亮（化名）對記者說。
天剛剛亮起來，陳明亮就早早來到了小東門外，有的工友比他來得更早，都是想早一點找到一份零活，都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但是這句話在陳明亮看來并不成立。“我來西安已經半個月了，一個活兒都沒接，不是我嫌工錢少，是根本找不到活干。”陳明亮說他早上還不到8點就到小東門外，如果沒找到活兒，要等到下午3點才走，從年初五開始半個月的時間里，每天都是如此。
有活干一天最多掙四五百
陳明亮今年31歲，他告訴記者，在干裝修的這一行里，他應該算是比較年輕的，老家在戶縣的他現如今還沒有成家，家里還有一個上學的弟弟和父母，他們都在鄉下，只有他一人進城務工。“爸媽年齡還不算大，身體還行，還能照看著家里種的葡萄，他們健康我就能安心在外邊打工。”陳明亮說，這幾年在西安其實也沒掙到什么錢，收入大部分用于在西安的花銷了，能寄給家里的很少，但是家里也沒有責怪他。
“掙得少誰也不能怪，只能怪自己沒本事，要是好好念書，說不定現在不會干這種下苦活。”陳明亮毫不避諱地說。上午11時，在小東門外已經等了3個小時了，他還是沒找到活干，期間來往的人不少，但不知為何就是沒有招工的人。“一個禮拜能找到一兩個活兒，一個月下來花銷就夠了，我給人家抹膩子、刷墻，面積小了一天兩三百，面積大了一天四五百。”
中午饅頭就開水
到了中午吃飯時間，陳明亮從電動車的后備廂里取出一個搪瓷飯盒，里面有3個饅頭，拿出一個站在路邊就吃了起來。“現在一碗面都10塊錢了，從老家來西安已經半個月了，一直沒找到活干，沒掙錢就不敢亂花錢，吃飯能省就省。”陳明亮說，每天早上在小東門里花一塊錢買三個饅頭，中午吃兩個，剩下一個晚上吃，自己的杯子里裝著開水，渴了就喝幾口。
“我和4個老鄉在北門外租了一個20平米的房子，地方小，晚上睡的是通鋪。”與陳明亮一起的3個人都是干裝修的，陳明亮告訴記者，他們3個人有的在文藝路找活干，有的在西門外找活干，今年來西安的這半個月里，只有兩個人找到了活，有人已經打算回老家了。陳明亮說，有時候他也想回去，但是今年出來到現在還沒掙到錢，空著手回去說不過去，所以他打消了回家的念頭。
一天下來最終無功而返
14時，陳明亮已經開始準備收拾東西回家了，一天下來，來小東門外招工的人寥寥無幾，中午的時候有幾個人來找水電工，陳明亮沒有這門手藝，接不了這樣的活兒。“天冷刷墻的人少，都害怕長時間干不了，所以干我這種活的人，想找到主家還要再等一段時間，等天一熱，裝修的人馬上就多了，一個多月后才是我忙的時候，到時候肯定能掙著錢。”陳明亮樂觀地說。他告訴記者，雖然知道近期裝修的活兒不好找，但他基本每天都堅持過來，因為說不定有人會來招工，既然從老家來西安打工，就要勤快一點。他說：“只有你去找活兒干，活兒不會自動來找你。”
文/本報記者白圩瓏
圖/本報記者馬昭
（編輯：wsx0184）
